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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陶,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目的?”陶棠把这两个字在唇齿间辗转一回,从鼻子里挤出一个笑音来,“哪里有什么目的,我一到医院就是这个德性,改不了,吴象是知道的。”
孙衡倏然又沉默了,逼仄狭小的车厢里,只明轻浅的吞咽烟圈的声音。
陶棠舔了舔下唇,突然就觉得刚刚还挺好吃的富贵豆,在一瞬间就变得索然无味了。想了想,把手里还剩下大半的豆子放在一边,变得严肃起来:“孙哥,我让你和吴象来确实是有事要商量,所要商量的事,也确实跟澜澜有关。我在诊所里头的那一番闹腾,实实在在是个意外。所以,你能给我解释一下,你口里的那个故意,是什么意思么?”
孙衡的回答都快要冲出喉咙了,最终又咽了回去,挤出几声不大自然的笑,道: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随口一问的玩笑话,怎么小桃,不许孙哥跟你开玩笑么?你这可是差别对待啊。”
陶棠恼火地撇了撇嘴,不满地道:“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?”
孙衡笑而不语,话题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落下帷幕。
手里的烟已经烧到尽头,在过滤嘴的棉芯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疤。孙衡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唐突的去质问陶棠,就跟他难以解释为什么在发现吴象昏厥已后,会心慌意乱大脑短路一样。人都是矛盾的个体,很多时候,并不能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找到合理的说辞。如果非要为刚刚的事情找个说法,那大概是醋意使然吧。他从不知道吴象和陶棠亲密到了这种程度,简直是对欢喜冤家。而他,孙衡,始终是这段三角关系里的局外人。进不来,出不去,无能为力,无可奈何。
陶棠坐在后排,所以只能看到孙衡露出的小半截脑袋和伸出车窗外的抽烟的手。她本想提醒这个平日里对她无微不至的哥哥烟已经烧到底了,但最终没有说出口,她心里也是百味陈杂。陶棠虽然神经大条,但她并不笨。何尝看不出孙衡对她存的那点心思。可爱情这东西,就是没有道理可讲。她无法强迫自己做出回应,又怕冒昧的拒绝会伤了他那颗因为体型的改变,而变得犬懦的心。更何况,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情爱这条河里溺水的傻子。孙衡问她目的何在,她不是三岁小孩了,完全可以掌控自己情绪了,为什么会唱那么一出荒诞的闹剧呢?如果仅仅是因为当时的情况,不好讨论狱海崇生的事,那她大可以找个借口把阮星澜支开,人家总不会赖着不走。说到底,不过是女人的天性罢了,她想宣告什么,答案显而易见。